發(fā)布時間:2012-11-26 11:24: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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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高度互聯(lián)的C時代(the Connected Era)進入職場的員工,給管理者帶來了新的困擾。
自從這一批員工(基本是上世紀80年代至90年代出生的人)幾年前開始不斷涌入辦公室以來,那些上世紀60年代出生的經理們對這個問題就一直心存困惑。
當然,這些年輕員工挺自信;有些人工作起來甚至很賣命。但是咱們還是面對現(xiàn)實吧,他們實在煩人。
40來歲的杰克可能向50來歲的吉爾訴苦:“這些員工快把我逼瘋了。每當完成哪怕芝麻丁點大的任務,他們都會轉過身來,問我‘這做得怎樣?’、‘我干得如何?’或者是‘你覺得怎樣?’我真受不了了!”
吉爾可能會點點頭,深表同情。要是你跟我一樣也是40出頭,可能也會有一樣的感受。
我們當中許多人覺得,年輕同事們的這種糾纏出于某種根深蒂固的情感訴求——可能是安逸的童年時代留下來的:他們小時候每天吃早餐時,需要得到父母的大加贊揚,才肯乖乖吃飯。
只不過,我覺得是我們搞錯了,盡管承認這一點心里老大不情愿。我們要問的問題不是“‘新千年一代’員工到底怎么啦?”,而是要問“工作場所到底怎么啦?”
以一名典型的28歲員工為例。自出生那一刻起,他的世界就不乏大量的反饋。摁下按鈕,會出現(xiàn)相應的操作。玩視頻游戲,會得到分數(shù)。發(fā)送短信,會聽到證實短信發(fā)出去的聲音。他的一生都生活在充斥著反饋的環(huán)境下。不過一旦他步入辦公室,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簡直來到了極度缺少反饋的沙漠地帶。
他了解自己的工作表現(xiàn)如何的主要(常常也是唯一)的機制就是年度績效考評。組織生活的這個痼疾起碼從兩個方面來看大有問題。
首先,這種考評每年只有一次。要是你每年只有一次才能獲得自身表現(xiàn)方面的反饋,那就很難有所進步和提高。不妨想一想網(wǎng)球明星拉斐爾·納達爾(Rafael Nadal)。他的職業(yè)恰好是在球場上來回打網(wǎng)球,F(xiàn)在設想一下:要是納達爾打整整一個賽季的網(wǎng)球,只有通過與經紀人短短45分鐘的會議(每年只開一次會)才能得到自身表現(xiàn)方面的反饋,那會怎樣?是不是覺得很可笑?
其次,績效考評很少是雙方之間真正的交流。更多的時候只是西方形式的歌舞伎劇院——高度程式化的一套做法,負責考評的一方以程式化的方式背誦猜也猜得到的臺詞,希望整個過程很快就了結。
所以,問題并不在于新千年一代是錯誤的;問題是他們是對的。工作場所是現(xiàn)代生活中最缺少反饋的地方之一。
幸好,沒必要是這樣子。本文提議三個切實可行的策略,就可以讓辦公室沙漠不再荒蕪,讓工作場所有更多一點的反饋。
自己動手
正式的績效考評自然有其一席之地。但是除此之外,我們還應該結合一下自己對自己做的考評。下面介紹自己動手的績效考評如何實際操作:在每個月初,為自己設立目標:你的績效目標和學習目標。然后到了月底,把自己叫到辦公室。想一想:自己在哪些方面取得了進展?在哪些方面落在別人后頭?需要什么樣的工具或信息把工作做得更好?
如果與自己進行交流似乎覺得怪怪的,也可以叫上幾個同事一起來做。的確,許多表現(xiàn)出色的團隊已經在這么做,覺得這是理所當然應該做的事——常常是沒有征得上司的許可,有時上司甚至毫不知情。這種自我考評的做法也是體育明星和偉大音樂家的一個特點。他們?yōu)樽约涸O立了高標準,然后非常認真地密切關注自己取得的進步。
借助同事
Kimley-Horn是美國一家大型工程設計公司,它采用了同事互相獎勵的做法。在這家共有60個辦公室的大公司,任何一個員工隨時可以向同事頒發(fā)50美元的獎金。
這些數(shù)額不大的獎金讓員工可以立即對干得漂亮的工作予以獎勵,而如果像通常那樣上司每年來一次表彰,他到時可能不記得你的出色業(yè)績了。同時,更頻繁的業(yè)績反饋也有助于打破枯燥乏味的辦公室生活。Kimley-Horn公司的員工彼此之間每年頒發(fā)近2000筆這種當場發(fā)放的獎金。
員工每一次頒發(fā)獎金,必須征得其主管的同意。不過最終決定權還是在于同事,而不是在于上司——這讓反饋和獎勵顯得更有意義。正如Kimley-Horn的朱莉。博韋(Julie Beauvais)所說,讓員工有辦法來對同事做出的成績加以認可,這樣就“把反饋控制權交到了最接近一線工作的人員手里。”
借助軟件
與此同時,如今出現(xiàn)了幾家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,它們通過技術來解決缺乏反饋的問題。Rypple是加拿大多倫多的一家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,它開發(fā)了一套社交軟件工具,讓公司的經理和同事可以提供豐富、迅即的反饋。比如說,假設你與15個人一起開展某個項目。項目結束時,你可以使用Rypple軟件,請同事們提議你在哪些方面可以改進工作。你的14個同事可以使用該軟件匿名回復,并且給予實時忠告和指導。
Rypple的聯(lián)合創(chuàng)始人丹尼爾·德鮑(Daniel Debow)表示,他在親手創(chuàng)辦的前一家公司提出了這個想法。他和合伙人創(chuàng)辦了一家有600多人的軟件公司,“公司不乏才華橫溢的C一代員工。我們曾制定了一套傳統(tǒng)的績效考評流程,但是大家很討厭,我們自己也很討厭。”他的員工們覺得每年一次的考評與他們的工作生活格格不入。“員工不斷涌入我們的辦公室,尋求輔導、指導和反饋,以便改進工作!
于是,德鮑認為他的下一家公司要“打造C一代員工需要的‘反饋文化’!彼哪繕司褪歉愣üぷ鲌鏊皇菃T工——更廣泛地說,這也應該是我們大家的目標。